所谓“混浴”,大都在同个地区,彼此认识的情况下产生。古时候日本阶级分明,大家平常很有礼貌,但等到大家在澡堂内把代表阶级制度的衣服脱光时,就不会有身分地位的差别了。这时大家平等,但不至于发生性关系或有不当举止。此种习俗以日本人观之都是好的,他们相信藉此可以交流感情。
其实,日本人的洗浴方式是从原始的在河、湖里共浴逐渐发展到在浴室等人工场所里共浴的。其温泉浴和中国一般的洗澡不同,不是在浴池里打肥皂搓澡,而是洗干净以后才下水,目的是享受温泉美容强身的功效。温泉池所在处往往在风景绝佳的露天地方,与其说是洗浴,倒不如说是一种社交活动。
在日本温泉区,男女混浴至今很流行。一个热气腾腾的温泉池里,男男女女聚集一堂,可以谈天说地,也可以点一杯清酒或香茶独自慢饮。不过,下水前人们都要围一条毛巾遮挡身体,而下水以后则可自便。女子下水后把毛巾一解,搭在身上的场面,姿态还颇为优雅。这种风俗在日本东北部尤其流行,反而是男女分浴属于舶来品。
竹帘的隔断朦胧的诱惑
后来,在东京和大阪这样的城市,混浴的现象比较少,因为随着日本社会的进一步西化,一部分日本人对传统的混浴文化提出了质疑。于是经过改造,现在出现了两种独特的分浴习惯。一种是男女浴池之间做一个象征性的隔断,竹帘、纱帘等等都有,若隐若现,这在今天的日本随处可见,不以为怪——其实,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混浴。
板凳这里还有个传说:二战时期的日本海军头目山本五十六就有个习惯,要等到男女宾客都洗过后才跳进去洗浴,这是因为他在作战中腿部留有多处伤疤,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显露。
年轻女性钟情混浴
但近年来,尽管公共风吕不再红火,但日本部分地区却冒出了别出心裁的风吕约会。据称,这是一种集体的活动,男人和女人浸在浴池里,聊天喝酒甚至可以在浮在水面的桌子上打扑克。
大概这种形式比西装革履的约会更坦诚更自然,这种混浴式温泉在日本年轻女性中风靡,“泉水水质好”“初次相识也能一见如故”等混浴原有的魅力重获肯定,一直经营混浴的老字号旅馆为此接到了纷至沓来的咨询。
例如在枥木县的那须盐原市有一家“元泉馆”,它有一汪泉眼,其间汩汩涌出的温醇的泉水就颇受好评。该旅馆既有男女分开的露天浴池,也有宽敞且具人气的混浴浴池。该馆对外宣称:“最近有很多电话都是问‘有没有混浴?’的,年轻女性们很了解大家热热闹闹混浴的乐趣所在呢。”
对于这种混浴传统的来源,日本有一种传说:中国云南的少数民族自古素有混浴的习惯,据说当年曾有一部分云南人漂洋过海到达日本,因此也将这一风俗带了过去,并且流传至今。但这种混浴的传统已经成为日本的独特文化,他们乐此不彼,有时候还排斥外国人到日本进行混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