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胜利者“绕场一周”之类的举动。在执政的日本民主党党内领导挑战以首相菅直人(Naoto Kan)胜出而了结的一天后,日本政府出手干预汇市,以压低日元汇率。尽管相对于东京方面的政策瘫痪而言,此举是一个可喜的转变,但其政治上的意义要大于经济意义。
指示日本央行(Bank of Japan)抛售日元,将会赢得小泽一郎(Ichiro Ozawa)支持者的赞成,这名曾挑战菅直人领导地位、但最终落败的民主党重量级人物,在竞选党魁期间曾强烈主张干预汇市。对民主党来说,更重要的是此举有望提高该党的支持率,自该党一年前高票赢得大选以来,其支持率不断下滑。日元兑美元汇率稳步上涨(本周二突破1美元兑83日元的15年高位),令出口商感到不安。
企业主似乎认为,压低日元汇率(周三日元下跌3%)将为他们提供帮助:日本股市应声上涨2.4%。但是,任何喘息空间都将肯定是短暂的。
汇市干预在两种情况下更有希望发挥作用:一是与其它国家协同进行,二是干预的矛头指向投机行为,而非根本的市场力量。只要日本方面允许本国的通胀长期低于贸易伙伴,他们就必须习惯日元名义汇率难以阻挡的上行压力。正如不断扩大的贸易顺差和历史比较所显示的,实际汇率算不上高估。
东京方面也不应期望外国政府会表示同情。正在企盼贸易将补偿内需不振的各国,不会乐意接受日方争夺出口的动作。在华盛顿的“敲打中国”季节刚刚开始、国会就中国的汇率制度举行听证会之际,日本的举动将进一步恶化气氛。坚定的乐观主义者也许至少希望,东京方面将下定决心,在首尔举行的20国集团(G20)峰会上对付全球失衡。
干预汇市能够带来的最大效益在于,此举是否表明了日本央行抗击通缩的意愿增强。尽管日本央行按照日本财务省的意思干预汇市,但它顶住了加大国内货币政策力度的压力。持续的非冲销式干预,将形成日本亟需的通胀压力——想必这不是目标。但如果这是使日本实现通货再膨胀的唯一途径,我们应满足于我们所能够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