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的日本,闷热潮湿,厕所中没有空调。女厕比男厕要脏多了。下班后,留在这里的是刺鼻的臊臭,几乎要让朱迅把一个星期前在北京吃的饭都吐出来。用手把纸篓中的脏东西一个个掏掉,再用抹布把便池旁溅出的屎尿擦净。这一刻她鼻子一酸,泪水夹着汗水一滴滴地掉进了便池里。从1楼到10楼的清扫,已经让朱迅累得直不起腰了。这些都算不了什么,最不能忍受的是日本妇女对她的怜悯,对她来说,这是一个伤害。
一次在朱迅打扫厕所的时候,一位40岁左右、身着和服、打扮得很体面的太太走了进来,她没看见地上的水,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向前倒去。为了让日本妇人不至于摔倒,朱迅一把抱住了那妇人的双腿,日本妇人摇摆了几下总算站定。但是雪白的日式足套已被溅湿。朱迅的一双脏兮兮的手印已经完完整整的留在了上面。和朱迅一起工作的妇女怕极了,连忙的鞠躬道歉。道歉是可以的,但她却忍受不了日本妇人的轻蔑态度。阔太太招呼朱迅出去,从包里拿出两个精致的饭团,施舍般的递给朱迅,小声的说:“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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