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野公介资料图

布达佩斯游泳世锦赛落幕，伦敦田径世锦赛渐入佳境，但日本泳军仍沉浸在布达佩斯的滑铁卢之殇中。4银3铜，“零”金牌——这是自诩“游泳王国”的日本，在布达佩斯交上的东京奥运“期中考”成绩。

时逢里约奥运会的翌年，下一个奥运周期的第一年。作为2020东京奥运会的起步之年，这张成绩单，被许多日媒解读为“并不坏”：从奖牌数来看，伦敦奥运次年的2013年世锦赛，日本泳军入账1金2银3铜，总计6枚奖牌；里约奥运会2金2银3铜，总计7枚奖牌。

以这一坐标衡量，布达佩斯收获7枚奖牌，总体说得过去。何况，有三名日本新人获得了个人生涯首枚世锦赛奖牌：奥运会和世锦赛新人大桥悠依，拼到了女子200混的银牌；在日本传统强项的男子200蛙，小关也朱笃和渡边一平包揽了银牌和铜牌，这也是两名日本男子蛙泳新秀的世锦赛首枚奖牌。

日本游泳队总教练：成绩遇上瓶颈，有危机感

但，日本泳军高层对此却抱有强烈的危机感。最鲜明的是日本游泳队总教练平井伯昌的一番话。

“这是2011年（上海）世锦赛以来，日本泳军第一次收获‘零’金。我们固然冒出了新人，但曾经的奥运会奖牌获得者，他们在成绩上遇上了瓶颈，对此我深感危机。”

平井伯昌没有点名，但显然，他指的是里约奥运会男子400混金牌和铜牌获得者萩野公介和濑户大也。萩野公介也是里约奥运男子200混银牌获得者，今年初刚被任命为日本游泳队新领军。

“萩野公介？他现在状态不是太灵啊。”7月13日，布达佩斯世锦赛开赛前夜，笔者在多瑙体育馆偶遇日本泳联主席青木刚。聊起日本游泳队新队长萩野公介，满头华发的日本游泳掌门不失风度地攀谈着，笑容中难掩隐忧。

这次在布达佩斯，肘部手术后复出不久的萩野仅收获了一枚200混的银牌。由他领衔的日本4*200米接力最终亦仅获得第五，比里约奥运会后退了两位。萩野游的第一棒，比他个人的200自最好成绩，慢了近2秒之多。

那一晚，回到热身池，被濑户大也们以拥抱相迎时，一向情绪平稳的萩野公介意外放声大哭，随后趴倒在地，久久不起。

日本泳联强化委员长：大赛的压力，非个体可以独自承受

“TEAM JAPAN”——在布达佩斯游泳世锦赛现场，这不仅被印刻在日本队每一名教练、队员乃至队务人员的队服上，每每日本队到达池边热身，下水前，全队围成一圈之际，这也是必喊的口号。

最早提出“TEAM（团队）”这一概念的，是亚特兰大期间的日本游泳队总教练上野广治，他如今是日本泳联强化委员长。

在上野广治之前，日本游泳强大的法宝，很大程度上仰仗的是对个体潜力的挖掘。但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之后，一切都改变了。那一年，号称史上最强的日本泳军颗粒无收，以“零”奖牌从亚特兰大铩羽而归。

“游泳虽然是一项孤独的个人运动，但在奥运会这样压力巨大的舞台，个体是无法全然承受压力的。来自全队的激励声，或才是个体力量的源泉。”

据上野广治回忆，“TEAM”——这一灵感的火花来自日本国内的高中生校际赛事。“比赛时，各所学校的游泳部凝聚一心，为队员助威。这种校际对抗的助威模式，或许可以移植到国与国之间的比赛。”

从此，上野致力于消弥俱乐部间，教练与队员间的层层壁垒。日积月累地，进入21世纪之后，队员自发召集沟通会，在日本游泳界蔚成惯例。而在教练的强化计划中，上野也提倡引进队员自身的思路，共同锁定强化方向——这才有了里约奥运会7枚游泳奖牌，其中包括两枚金牌。

这样的团队精神，上野广治表示，未来日本泳军将继续坚持下去。

强化国别对抗意识 期待领军崛起

对于未来如何打开局面，平井伯昌则提出了一个说法——他强调，奥运会是“国别对抗”。

“TEAM JAPAN，我们一直禀持这一战术。未来我们要进一步抱持国别对抗，也就是国与国间的对抗意识，全体队员间互相扶持，直到东京奥运。”这意味着，未来“TEAM JAPAN”将注入“国别对抗”意识，升级为豪华“2.0版”。

在布达佩斯世锦赛期间，平井伯昌就坦言，回到日本以后，今年秋天就将重启国家游泳队集训，未来将极大加强国家队集训的密度。

而对于未来如何迎接东京奥运，平井伯昌也提出，期待队伍尽快涌现新领军。

以往日本游泳队的成功，像山本贵司、北岛康介、松田丈志等老队员的领军作用、“火车头”效应，也是一个重要因素：他们对训练的投入，面对比赛的姿态，对后辈队员们的传帮带......在布达佩斯期间，见证了萩野公介的眼泪，渡边一平们就表示，“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也可以！”

如何帮助新人崛起，特别是成绩停滞不前的新人克服瓶颈，平井伯昌也提出了自己的方案。这就是，召集青少年级别的新队员进入国家队，让他们亲眼观摩有经验队员的训练，以此激发他们新的灵感。

“希望国家队，也能成为后辈向前辈们学习的一线现场。”平井伯昌说。领军能否如期崛起，新人能否尽快涌现，或将极大地决定日本泳军东京奥运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