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gle 在其不长的历史中又获得了一项里程碑似的成就:超越可口可乐,微软,IBM 等巨头做上了世界最有价值品牌第二名的位置。分析公司 Brand Finance 2009年的品牌价值报告指出,Google 的品牌价值已经达到了361亿美元,而全世界卖的最好的软饮料可口可乐的品牌价值则为348亿美元。
2008年 Google 的排名是世界第五,今年他们超越了 IBM,微软和惠普,同时也把 GE,汇丰银行,Vodafone 和丰田汽车踩在了脚下。
参考文献:
谷歌,另一个可口可乐
作者:乌迈尔•哈克
可口可乐和谷歌曾经南辕北辙。一个是20世纪企业的缩影,另一个则是更优秀公司的典型教科书。通过大批量生产、大规模营销以及无休无止地将糖水强行推销给小孩和穷人,可口可乐公司在全球范围内获得了显赫声名和市场统治地位:其稀薄的虚假的价值几乎无出其右者。但是,谷歌公司的崛起则由恰恰相反的力量所驱动:构建一个更有意义的媒体市场,为所有人创造了真正的价值。
不过,这都是昨天的故事了。今天,谷歌则成了另一个可口可乐。
我之所以这么说,原因如下:
谷歌曾是一家“正义战胜邪恶”的企业。它得益于自己的从善行为,而且创造出了更好的经济模式。但那已经是昨天的故事了。今天,谷歌公司越发成为一家“以邪恶资助善行”的企业了,它与可口可乐公司并没有多大分别。可口可乐公司以在全球范围内的著名恶行——将有害的糖水卖给孩子和穷人——所获得的收益,为“一块善行的破旧补丁”提供补贴:拿些零钱用于慈善捐助和公共事业。支持审查制度(censorship),销售越来越多的有害广告,挤压供应商并视而不见等等,谷歌公司所干的这些坏事则使其善举——比如,在莫兹拉基金会(Mozilla Foundation,一家致力于开放源代码的非营利性组织,倡导“互联网上的选择性和创造性”。该机构一直在开发一种替代微软IE浏览器而且开放源代码的浏览器。——译者注)的投资——的规模日渐萎缩了。
两家公司都没有什么了不起。事实上,在我看来,就不作恶而言,可口可乐公司现在比谷歌公司迈出了更大的步伐。
发生了什么呢?这家全世界最激进的优秀企业是怎么堕落的呢?这不是个“伊卡洛斯”(Icarus)式的故事(伊卡洛斯是希腊神话中的一个人物,艺术之神代达罗斯的儿子,他们被囚禁于克里特岛上。为了逃走,代达罗斯以鸟的羽毛和蜡做成了翅膀,和儿子一起飞上天空。但伊卡洛斯因飞得太高太靠近太阳,蜡被融化,从天空坠入海洋。——译者注),谷歌的陨落并不是因为它飞得太靠近太阳。这是一个“浮士德”式的故事(浮士德是德国16世纪民间传说中一个神秘人物。据说他用自己的血和魔鬼订约,出卖灵魂给魔鬼,以换取世间的权利、知识和享受。——译者注)——是与魔鬼进行交易。
就谷歌公司如何受到妖冶魔鬼的诱惑,从“不作恶”堕落为“恶行无所谓,只要它对小小的善行有些帮助即可”,谷歌与唱片公司最近成立的合资企业Vevo可谓是个完美的微型案例。
之所以说Vevo是谷歌到目前为止所犯的最大错误,原因如下——也是你可以从中汲取教训的所在。
没有创新(Unnovation)。Vevo的根本问题昭然若揭:它不过是老一套有害废物的新的“分销渠道”而已,其核心之处一点儿创新也没有。它没有为出产更优秀的作品制定任何激励措施。我们不妨看一个简单的例证:我们都知道,版权已经伤痕累累,可是,Vevo并没有什么知识产权保护的创新举措,相反,它本身就建立在伤痕累累的版权之上。你甚至在美国以外无法登录它的网站。就像麦当劳售卖伪“卡普奇诺”咖啡并不是什么创新一样,传送坎耶•韦斯特(Kanye West是美国著名说唱音乐制作人、说唱音乐歌曲创作者 译者注)最新视频的新途径同样也不是什么创新。
稀薄的价值(Thin value)。因为没有创新,所以,Vevo并不能解决音乐产业的大问题:在坎耶•韦斯特身上投资是个糟糕的价值主张。这项投资需要大笔营销费用,而这些费用只能带来更稀少、稍纵即逝的回报——这种回报通常要靠在唱片排行榜下赌注才能得到支撑。这正是稀薄价值的“精髓”,可21世纪需要的却是更加厚重的价值。实际上,Vevo只是通过提供另一条市场营销“渠道”进一步鼓励人们创造稀薄价值。Vevo支持的是一种行将就木的旧商业模式,而不是从一开始就寻求建立在更卓越音乐基础上的途径。
妥协(Compromise)。Vevo违背了谷歌公司最根本的原则。这是所有组织所能犯的最大错误。民主是谷歌所有服务的核心,至少曾经如此。但Vevo的民主只不过是参议院的翻版:由一帮老家伙(在这个例子中,就是唱片公司的高管)决定让人们听到谁的声音。如果你向最根本的原则妥协,那么,结果就会是遏制创新。
自我封闭(Lock-out)。如果Vevo成了下一个Hulu谁会在乎呢?Hulu没能——将来也不能——将广播电视网从过度商品化中解救出来,Vevo同样无法拯救唱片公司。这两个公司都是固守垂死商业模式的堡垒,都像是某个即将崩溃的王国遭受围困的最后堡垒。坚持就能“胜利”吗?或许,堡垒高墙里的生活永远不会改变,但是,这样的胜利是得不偿失的:外面的世界热火朝天、日新月异而且在不断发展。
稀释(Dilution)。当谷歌为堡垒内的生存进行投资时,曾进行过浮士德式的讨价还价。所以,如果堡垒现在崩塌,它就会遭受损失。这就麻烦了。从而,下一个步骤就是:稀释激励措施,或者说利益冲突。既然谷歌对一个过时的商业模式进行了投资,它要从对这一模式的支持上获益。这就意味着明天的创新会比今天的创新付出更加高昂的代价。
最后一点,之所以说Vevo“作恶”,是缘于一个简单的理由。音乐产业一直处于集三种稀薄价值于一身的境况——蹩脚的音乐,被骗的艺术家,以及在伦理道德上令人生疑的招数。而Vevo则为价值毁灭游戏的继续(不断继续下去)提供了一个新的竞技场。在这个竞技场中,不能比昨天更好就是谷歌之卓越走向终结的开始。
所以,问题就在于:你能超越老到的可口可乐已经废弃不用的蹩脚产业经济模式吗?可口可乐自己也在努力奋斗——虽然经常失败,不过,有时候却能取得成功。谷歌公司的巨大失败是它正在倒退,从21世纪的产业经济模式倒退到20世纪的产业经济模式。你在走哪条路呢?
好了,现在请尽情发表你的见解吧。(哈佛商业评论网 翻译:鲁刚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