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纽约布鲁克林的Vice记者Simon Ostrovsky在探访了东京喧闹的秋叶原地区后,制作了一部有关日本少女的微纪录片“日本女生卖身记”(Schoolgirls for Sale in Japan)。纪录片揭开日本“校园女生文化”的黑暗面,揭示了这些年轻女生们是如何一步一步误入歧途。
图中女生组合虽然看着不起眼,但众多男性却谙熟她们所有歌的歌词并会在演出之后花钱约她们出来。女生们提供各种服务,其中包括占卜,按摩和与客户们散步。其中,“高中校园散步”(JK)的约会形式便是那些潜伏在校园附近专营未成年少女卖淫的前沿阵地。
一位不愿透露身份的女人告诉Simon,她16岁时便开始接触这一行了,那时候她母亲患有精神疾病,家庭矛盾不断――“在任何地方我都找不到归属感。”她回忆到:“当我在秋叶原发传单时,我觉得这可以让我忘掉每日不开心的生活。”找年轻女孩发传单也是这一行当的手段之一,这是让潜在客户们注意到这些女孩们的一种方式。
图中这位匿名女人表示,这种约会很快就升级为性交易,而那时候她还未满十八岁。“我当时没有太放在心上,但事情发展的很快,而且总有一些潜规则和奇怪的事情发生。”她说。
因为她的客户喜欢年轻清新的女学生,所以她每次赴约的时候从来不需要刻意打扮自己,她所穿的格子短裙和齐膝袜也不是精心挑选的,不过是她的高中校服而已。“奇怪的是,很多人认为在日本文化中,这些只不过是角色扮演罢了。”Simon说:“但这些女生们在现实中都是活生生的人,她们穿的不是戏服,而是她们的校服。”
去年,这一类约会形式曾被美国国务院年度报告列为一种由犯罪网络经营的人口贩卖与商业卖淫行为。一名曾多年报道日本犯罪情况的美国记者在纪录片中解释说,从这种生意中获益的不止一人。Simon也注意到,虽然警察局里秋叶原区只隔一条街,然而这类生意仍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开的红火。“很多人都心知肚明,但无一人有所作为。”他这样说到。图为隐藏摄像机拍摄的一位男子与女生的约会场景,虽然他们的谈话听起来很正常,但这种聊天服务很快就会升级为其他服务。
讽刺的是,当他和工作人员看到蜂拥在秋叶原的街道上发传单的女生时,一名他直觉像是皮条客的人告知他们不能拍摄那些女生,因为她们是未成年。图中,Simon走访了一家做高中女生约会生意的店,他被告知可以坐下来和一个女生聊聊天、花3000日元(约合人民币150元)算算命。当女孩咯咯笑着用生日字典给他算命的时候,Simon感觉“这简直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尴尬的事了。”
日本女生文化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流行,年纪稍大的男人找年轻女生作伴也越来越常见。图中为女孩们发放的传单,一般男性顾客们可以花3000到4000日元(约合人民币150到200元)和女生们聊上半小时。一位反对人口贩卖的记者表示:“这很难遏制。日本社会是一个性别歧视很严重的发达国家之一。”而事情的另外一面则是日本并不愿承认的经济衰落和社会福利削减,这些无处可去的青少年最后只能投向性交易以谋生。
由于日本是耻感文化为背景的国家,很多被迫从事性交易的年轻女性宁愿藏着掩着也不愿意向家人和朋友求助。梦野仁滕曾是一名离家出走的青少年,曾有很多男人想招她入行。她在纪录片中表示,她很庆幸当时并没有卷入这种行业。她晚上会在街道上巡逻,寻找那些寻求帮助的少女。目前,梦野仁滕已经帮助过百名女生,每周还会有十几名女生向她求助。她表示:“不幸的是,这些女孩总会被人们谴责是自己出卖了自己。但她们中的大多数在入行前都曾在家中或校园里遭到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