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券时报记者 吴家明

最近一段时间，负利率除了在全球金融市场掀起轩然大波，还让市场出现了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如果有人给您提供消费贷款，利率为-1%，哪来这么好的事？

最近，德国街头有一张广告牌让人印象深刻。桑坦德消费银行和一家德国家具店联合推出了一项消费信贷计划。整个4月份，只要在该家具店购物，都能享受贷款消费，最多分期24个月，而贷款利率是-1%，意思就是您借钱消费，银行还要倒贴。

其实，这并不是欧元区首个消费信贷负利率的案例。据海外媒体报道，早在去年2月，丹麦淮茲奧勒市有一个本地企业主通过审批获得了一笔企业贷款，利率为-0.0172%，贷款的人虽仍需要支付一些手续费，但银行却反过来要给贷款客户补贴。

虽然欧洲央行推出一轮接一轮的超预期宽松政策，但欧元区通缩前景依然不容乐观。最新公布的数据显示，尽管欧元区3月CPI同比下降幅度较2月减少，但依然处于通缩态势。许多人正在思考，如果利率长期保持在负区间，还会发生哪些奇怪的现象。从最早在公债市场出现负收益率，到现在已扩大到公司债市场，而且银行的存款、贷款也开始出现负利率，贷方“倒贴”借方的奇怪现象在欧元区层出不穷。买入收益率为负的债券听起来非常愚蠢，因为这么做相当于借钱给政府和企业，同时还要倒贴利息。正因为如此，欧洲债券市场已被形容为“慈善事业”。此外，当消费者开始期待更低的利率不仅会带来贷款收益，甚至还有利于降低物价的时候，欧元区的通胀希望又在哪里？

除了欧元区，日本央行在今年1月也意外推出负利率政策，由于多家当地银行下调了存款利率，理财产品如何制定也成为问题。与此同时，年长一些的日本民众正考虑把现金锁在保险箱内，日本许多地方价值700美元的保险箱已经卖断货，一个月内都难以补货。

此外，在负利率政策下日本民众对现金尤其是最大面值1万日元钞票的需求猛增，日本财务省也不得不开足印钞机马力。日本第一生命研究所经济学家熊野英生对此指出，日本民众所囤积的现金总额可能由一年前的5万亿日元猛增至40万亿日元。

负利率成为高频词，全球多国央行竞相宽松，这是解药还是毒药？虽说宽松货币政策或有助于推动股市上涨，但如果以股市表现来看，欧元区和日本的负利率似乎“没效果”。今年以来，德国、法国和日本股市累计下跌10.4%、7.2%和16.88%，表现远远不及美股和多数新兴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