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数据依旧疲弱日本央行宽松“药”难停

本报记者莫莉即便日本央行货币宽松早已步入“深水区”，但日本经济始终低迷不振以及外界对“安倍经济学”的不断质疑，日本央行货币宽松或将继续升级。9月5日，日本央行行长黑田东彦暗示，他愿意通过采用现有和新工具来进一步放松货币政策。他还强调，日本央行本月稍晚进行的全面政策检视不会导致撤出宽松政策。这与早先他在杰克逊霍尔全球央行年会上的表态基本一致。当时，黑田东彦曾重申，日本央行在现有政策框架下仍有“充足的额外宽松空间”，如果有必要，会毫不犹豫地采取额外措施。

黑田东彦在货币宽松上的频频表态与当前日本经济数据表现疲弱密不可分。最新数据显示，今年第二季度日本GDP增长年率为0.2%，不仅低于外界预测的0.7%，也远低于第一季度的2%。经济学家表示，0.2%的数字意味着日本经济增长几近停滞。而与此同时，日本经济面临的通缩风险仍旧居高不下。8月26日，日本政府公布的7月全国CPI、全国核心CPI年率分别为-0.4%和-0.5%，双双处在负值区间。这是该数据持续5个月下滑并低于预期。

尽管黑田东彦已经多次为日本货币宽松政策“站台”，但日本央行刺激措施的有效性仍然备受市场质疑。数年前在国际社会名噪一时的“安倍经济学”日益沦为笑柄。“安倍经济学”之前设立的政策目标———2年内实现通胀率2%，名义经济增长率3%，即便在日本央行“猛药”不断的催化下，这些目标目前无一实现。另外，从目前的情势来看，这些目标在未来几年也基本不大可能达标。当然，即便目标迟迟难以实现，日本政府仍有应对之策，那就是运用“拖”字诀来缓解尴尬。例如，面对通胀数据表现“难看”，日本央行自2013年在黑田东彦领导下执行激进的宽松政策以来，已数次推迟实现通胀目标的时间。

客观而言，为了刺激经济增长，日本已经是不遗余力：不仅推出了负利率政策，更是在资产购买计划上一再扩容。而在疲弱经济数据的反衬下，外界对日本央行货币政策或已弹尽粮绝的猜测日益升温。数据显示，目前日本央行已经成为日本国债市场的一大“买主”———持有的日本国债数量占据全部市场额的三分之一。另有专家指出，日本央行的负利率政策进一步挤压日本银行的利润空间，打击了公众对日本银行系统的信心，会损害日本金融体系前景。

对此，9月5日，黑田东彦首次公开承认，负利率会通过伤害银行获利和养老投资的回报率来挫伤公众的情绪。但是，他仍旧暗示，日本央行货币宽松的“药”不会停。黑田东彦重申之前的观点：即便在当前框架下，日本央行也有充裕的空间进一步放宽货币政策，不应排除其他新的想法，可能会出现被证明有必要采取激进措施的情况，尽管实施激进措施可能需要付出代价，日本央行应该“时刻准备好政策选项来应对这种情况”。黑田东彦还强调，日本央行有进一步下调负利率的空间。

目前，大多数市场分析人士表示，未来日本央行的货币宽松还将继续升级，而最近的时点就是9月。具体而言，日本央行可能调整通胀目标的措辞，日本央行进一步下调负利率以及进一步扩大资产购买计划。但也有经济学家表示，从某种程度上看，日本货币宽松升级仍旧存在掣肘。例如，日本央行目前拥有的债券数量大幅攀升，市场中可购买的国债数量已经大幅萎缩。如若要进一步扩大购债计划，势必需要日本政府进一步发行更多国债。但是，日本央行手中持有大量的日本国债，且不论日本央行资产负债表面临的平衡压力，日本国债市场流动性已经大幅萎缩，这究竟会否利大于弊，目前还尚难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