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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日本政府计划大幅放宽外国劳动者在留资格的消息,引发各界高度关注。日本媒体报道称,新在留资格的适用对象包括护理、农业、建筑、住宿、造船等十四种行业的外国劳动者,人数规模可能达到上十万,是日本大量接纳外国劳动力的一个重要信号。
过去,日本基本上不接受单纯的外国劳动者。而是通过一种所谓的“外国技能实习生制度”,以帮助发展中国家培养技术工人的名义,从发展中国家接受劳动力。此外,很多在日本的外国留学生也利用课余时间打工,与技能实习生一起缓解了日本劳动力不足的问题。
但是,随着“高龄少子化”的不断加速,日本的劳动力短缺越来越严重,各行各业都受到了极大影响。仅靠“半遮半掩”的外国技能实习生,已经无法满足日本的劳动力需求。为此,在业界的强烈要求下,日本政府此次决定在农业、看护、渔业等14个领域为引进外劳创造条件。日本零售业也马上“举手”,要求政府给予同等待遇,今后日本还会有更多行业要求相关政策。可以说,日本政府原有的外劳政策已经土崩瓦解,到了彻底转型的时刻。
日本政府出台的方案显示,外国劳动力如果能通过一定级别的日语能力考试,就可以获得“特定技能1号”资格,在日本居留5年。而且,如果被认定具有熟练技能,外国劳动者还可以获得“2号”资格,不仅自己可以长期在日本居留,家属也可以获得在日本居留的资格。同时,接收这些外国劳动者的日本企业,还必须通过劳动合同的形式,保证支付外国劳动者与日本员工同等及以上的报酬。日本各个部门还表示,要不断加强对外国劳动者的支援力度。如果这些政策都得到落实,在日外国劳动者的待遇将得到极大改善,能够获得的“红利”明显超出以前。
去年,在日本工作的外国人已经达到了127万人,是十年前的两倍。其中,大学教授及医生等“高级专业技术人才”只有23万人,而以体力劳动为主的技能实习生占了大多数。这些以“技能实习”名义来到日本的外国劳动者,实际上只是在日本以非常低的工资从事苦活、脏活、累活,很难学到什么真正的“技能”。老实说,当他们年龄增大,再也无法适应高强度的体力工作时,不管是留在日本还是回国,都将面临大麻烦。因此,站在他们的角度,如果只是单纯从事高强度的廉价劳动,时间并不宜太长。
而新制度下,原有的技能实习生只要有3年经验,可以不用考试就能将资格变更为“特定技能”。最长能工作5年的“技能实习生”,因此在日本可以工作10年以上。从目前状况来看,延长现有外国技能实习生在日本的工作年限,让他们为日本企业贡献更多剩余价值,似乎是新制度的主要目的。
长期起来,被中国“经纪人”剥削巨额中介费、在日本企业以低工资被迫从事残酷劳动的外国技能实习生,是否能因为新政策真正获取更多报酬目前还不确定。但是,从人生的长远发展来看,他们似乎又被锁定在了更长的“劳动期”里。从这个角度来看,对于单纯出卖体力的外国劳动者而言,日本推出的新就劳政策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真的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