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某媒体在12月中旬曾以“平成时代(1989-2019)最感动的歌曲”为题,向1000名听众进行了问卷调查,在排行前十位的歌曲里,有SMAP、安室奈美惠、中岛美雪等歌手的作品,他们中的好几位曾经叱咤亚洲乐坛。相比这些平成年代的歌手,我们发现,如今的日本歌坛有种偃旗息鼓的味道,除了宇多田光、滨崎步、安室奈美惠等歌手外,日本歌手似乎没有再诞生过在亚洲拥有巨大影响力的现象级歌手了?
日本的女歌手们。图/视觉中国
从外部因素上来说,一方面,中韩两国的音乐业迅速崛起,使得这两个国家的乐迷更倾向于消费本国的音乐产品。另一方面,欧美流行音乐在亚洲的流行也削弱了日本乐坛的影响力。以英美两国为代表的高度发达的音乐工业开始在亚洲大范围地流行,小甜甜布兰妮、艾薇儿、后街男孩、泰勒·斯威夫特等歌手和组合都在亚洲乐坛掀起过一阵阵欧美风暴。
从日本本国音乐产业的角度来说,偶像团体的崛起与音乐市场的进一步细化,也进一步削弱了日本乐坛在海外的影响力。以2005年AKB48成立为开端,日本偶像组合开始进入高速发展时期,不仅是女子组合,以男偶像为主的日本杰斯尼事务所也在2000年之后打造了诸多新的男子偶像组合,kat-tun、关8、hey say jump等组合相继出道。这些偶像组合都是以公演与小剧场为主要的活动形式,因此也更加本土化,更加注重维护本地粉丝,对于海外市场扩展缺乏动力。
AKB48握手会的粉丝们。图/视觉中国
与此同时,日本音乐市场也进一步细化,地下小众音乐开始涌现,并占据越来越重要的位置。得益于日本良好的音乐基础教育,一些原本在日本比较小众的音乐形式有着极高的接受度,发展迅速,也收获了不少粉丝。后摇、英伦摇滚、电子乐、朋克、数字摇滚、民谣、爵士等等,都在日本有着较好的发展。不过由于地下音乐比较小众,粉丝集中度高,因此对于海外市场的拓展更加缺乏动力,除了偶尔会有一些日本组合会参加海外的音乐节之外,我们很难看到这些歌手在海外有过什么宣传或是活动。
其实,并不是说日本歌手在国际上已经销声匿迹,而是方向与受众正在改变,当二次元之风刮向全球的时候,虚拟歌姬初音未来受到了亚洲与欧美二次元爱好者的热烈追捧。著名歌手椎名林檎更是担当东京奥运会开闭幕式音乐总监,向全世界展现一个更加现代化的日本。而著名摇滚乐队B’z更是屹立日本乐坛二十年不倒,成为了日本摇滚的旗帜,也是亚洲唯一一支进入好莱坞摇滚名人堂的殿堂级摇滚乐队。
2018年日本现象级男歌手米津玄师。图/视觉中国
作为曾经引领亚洲音乐市场发展的日本乐坛,正在以一种更加特立独行的方式完成自己的转型。更加本土化的日本音乐能否继续保持出色的创作创新能力和影响力,则是未来对于日本所有音乐人来说都要面对的重要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