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12月16日大选的临近,日本国内围绕着如何刺激经济的讨论正在升温。11月30日,日本政府再度“慷慨”地批准了一个多月来的第二轮经济刺激计划,中央政府将拨款8803亿日元,加上地方政府承担部分,总规模约达1.2万亿日元。
发誓要夺回政权的自民党也承诺,如果重新执政将推出更强有力的经济刺激举措,安倍晋三甚至强力施压日本央行,要求将通胀目标设定为3%,否则就应实施无限量的量化宽松。此言一出,笔者惊愕不已,这不仅将影响央行的独立性,而且让人担心安倍掌权后治理经济的能力。
可以说,一旦选战打响,经济、民生将必然地成为永恒的议题,打“经济牌”也是司空见惯的选举伎俩。距离大选仅剩两周,执政的民主党和发誓要夺回政权的自民党,互相在经济问题上较劲实属正常。此次选举,经济刺激之所以成为选战焦点,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日本经济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
从根本上来讲,日本经济面临根深蒂固的难题,债务高企、人口老龄化以及竞争力下降等,每一个都是艰巨的挑战。日本经济正逐渐失去增长拉动,震后重建对内需的拉动作用越来越小,支撑日本出口的外围经济——欧美未恢复,中国出现抵制动向等,都是对日本经济不利的负面信号。
野田政权在解散众议院后,仍不惜动用年度预算应急资金,批准第二轮经济刺激计划,无疑是想为选举营造良好的氛围,缓和日本经济的下行风险。据悉,野田政府正准备第3轮更大规模经济刺激计划,号称是“真正面向日本未来的改革”。
但是,这些经济刺激举措能收到成效吗?首先,仅就最近的这两轮经济刺激计划而言,日本内阁府测算将提升日本经济0.4个百分点,但市场反应很冷淡,资金投入规模过小,对日本经济的支撑效果将非常有限。安倍晋三宣称的3%的通胀目标,也是不切实际的,连他的前经济顾问高桥洋一都表示,“他现在身为反对党领袖,说话无足轻重,一旦出任首相,不会说这些话”。
长远来看,大规模财政刺激会令日本债务雪上加霜。日本已是全球最大债务国,预计今年的债务总额将升至GDP的237%,这高于希腊和意大利的债务水平。原定的债券拍卖计划将在数十年以来首次被迫取消,这意味着全球债务负担最重的日本政府也将手头拮据。
准确地说,日本所面临的经济难题不能仅靠放松货币政策来解决,虽然如此,并不能阻止政客们推动日本央行出台新一轮更为激进的货币政策。日本央行承受的压力恐怕已经累积了一段时间,甚至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财政困难将让日本央行的作用空前突显,日本央行很可能进一步推出量化宽松举措,通过购入国债来提高通胀预期,或将利率降至更低。日本若让货币宽松升级,对亚洲地区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其所造成的额外流动性很可能会从日本溢出,给亚洲地区经济进一步添加泡沫。这些可能出现的动向,应给予密切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