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憔悴的92岁老人坐在轮椅中闭目晒太阳，周围有20多名白发老人缓慢锻炼，旁边一名看护者轻轻提示：“别累着自己！”这像极了养老院的一幕，却是日本德岛县一座监狱放风时的场景。由于囚犯老龄化严重，这座监狱不得不辟出专人专地特别看守。

轮椅中的老人因为强奸和谋杀罪入狱，被判无期徒刑。他和其他20多名囚犯关押在德岛县监狱一座单独建筑中。在这座“老年监狱”，他们不用参加制鞋或做内衣等常规监狱劳动，而是做折纸等相对简单的活儿。开饭时，专人为他们切碎面条或食物，方便他们吞咽。监狱医院还专门雇佣有看护老人经验的护工。

路透社14日援引德岛县监狱管教员山口健二的话报道，狱方试图做到平衡，在保障老年囚犯健康的同时不至于让他们过得太舒适。这里干活时禁止聊天，囚室没有空调，冬天每周只能洗澡两次，夏天三次，“他们的自由仍然受到限制，不能舒服地生活”。

德岛县监狱并非日本唯一面临囚犯老龄化问题的监狱。2016年数据显示，日本共有9308名60岁及以上老人在押服刑，在全国囚犯人数占比从10年前的7%增加到19%。在美国和韩国，同一比例分别为6%和11%。由于出狱后难以找到工作，这些老年囚犯刑满释放后大多会再次犯罪，以求重新入狱。日本政府2015年发布的数据显示，65岁及以上老年囚犯出狱后，四分之一在两年内再次入狱。

德岛县监狱一名70多岁的囚犯因谋杀入狱，获刑13年。如今刚服刑7年半，老人已经为刑满释放感到焦虑。“除了焦虑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他说，“在这里呆着更好，我努力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