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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易自由化对大公司来说无疑是利好，那对中小企业呢？

2002年，美国宾西法尼亚州立大学经济学教授Jonathan Eaton和耶鲁大学经济学教授Samuel Kortum在一篇合作论文中称，贸易自由化只会让那些生产率最高的公司受益，因为这可以帮助它们进入海外市场。相比之下，生产率低下的企业将因为来自国外的竞争而被排挤出市场。而生产率处于中间水平的公司则会通过将自己的产品出口给其他制造业企业，或者从其他企业进口中间品的方式间接从全球价值链中受益。

日本经济学家近期进一步印证了上述观点指出，日本中小企业可以通过中间品的进出口而在贸易自由化中受益。

日本学习院大学(Gakushuin University)国际社会学学院教授Tadashi Ito和日本经济贸易工业研究所(Research Institute of Economy, Trade and Industry)高级研究员Yukiko Saito去年10月发表了题为《间接贸易和直接贸易：来自日本公司的交易数据》(Indirect Trade and Direct Trade: Evidence from Japanese firm transaction data)一文，文章分析了2012-2016年间14万家日本制造业企业的交易数据，包括这些公司之间的销售以及进出口数据。

他们将这些公司分为四类：A.直接出口公司，B.通过批发商的间接出口公司，C.通过其他制造商的间接出口公司，D.国内业务公司。当一家公司自称进出口公司时，它被界定为直接从事出口或进口。当一家制造业公司称自己为非进出口公司，但却向批发商出售产品时，它被界定为通过批发商进行间接进出口。当一家公司自称为非进出口公司，但却向其他制造商出售产品时，它被界定为通过其他制造商进行间接进出口。

这14万家制造业公司中，4.8%的被归为A类，14.6%的被归为B类，24.4%的被归为C类，56.1%的被归为D类。由此可以看出，间接出口公司的比重远高于直接出口公司所占的比重。

论文有四点发现。首先，就雇员人数和销售额来说，偏远地区的公司规模要小于大都市的公司。在批发方面，大都市里最小型的企业比偏远地区最大型的企业更有可能是出口商。即使维持企业规模不变，偏远地区的企业出口的可能性也较小，这表明在偏远地区进行贸易的成本较高。这可能是因为这些地区有关海外市场方面的资料较少，而且缺乏足够的出口基础设施。

其次，在偏远地区，从公司数量来看，接近40%的公司直接或间接地参与到进出口中，而从雇员数量、销售值和增加值来看，这一比重达到70%。

第三点发现是，偏远地区的间接出口公司更可能成为直接出口公司，这表明这些公司积极学习出口流程，积极搜索客户和国外市场信息。而这一地区的间接进口公司则不然。

第四点发现是，新开办的直接进出口公司和新开办的间接进出口公司的增长速度都非常快。此外，直接进出口公司的扩张规模大于间接进出口公司，偏远地区公司扩张规模要大于大都市区公司的扩张规模。（聂琳/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