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日本海上自卫队频频曝出霸凌以及性骚扰丑闻。据共同社报道，因一名海上自卫队员自杀引发的举报，又牵出一起新的霸凌案件。近日，海上自卫队“常磐”号补给舰舰长因涉嫌霸凌手下多名船员并导致一名船员自杀而接受内部调查。

据140余名船员的问询口供，这名自杀的少尉长期遭受舰长辱骂，字眼有诸如“蠢货”“去死”以及“滚蛋”等。另外有部分船员表示，舰长还故意不让该少尉休息。而在一天晚上他抄起手边东西殴打该少尉后，次日发现该少尉已自杀身亡。

图为日本海上自卫队舰艇

“常磐”号舰长坦承曾“严格管教”这名少尉。调查人员发现，被舰长“严格管教”的不止一人，至少还有一名自卫队员也曾遭其殴打。

日本社会年轻人自杀问题本就极其严重，而自卫队的情况更不容乐观。据日本政府2017年版《自杀对策白皮书》披露，日本15至34岁的亡故年轻人中，每10万人中自杀者有17.8人，远远超过意外事故丧生的6.9人以及患癌症去世的5.2人，牢牢占据第一位。

值得注意的是，自卫队员的自杀率比整个日本社会的自杀率还要高30%左右，尤其是工作相对繁重的海上自卫队，情况更加严重。

图为日本海上自卫队装备的导弹驱逐舰

梳理媒体公开报道可以发现，过去5年里海自至少有4起自杀事件被曝光：2013年一名在潜艇上服役的自卫队员用手枪自杀未遂；2014年，一名护卫舰船员因不堪忍受上级欺凌而自杀；2016年，在海自远海训练期间，2名船员在舰上上吊自杀，调查认为其可能遭受上级“过激训导”；2017年，2名护卫舰船员被发现自杀未遂（一人举枪自杀未中要害，另一人割腕自杀未遂）。

海上自卫队的自杀事件大多能追踪到上级或者同事的言语欺凌甚至殴打，但是自杀事件频发也与年青一代自卫队员心理脆弱、压力无法排解等有关。

2018年初，网上曾流传一段日本电视台做的一个专题片，记录海上自卫队的新队员和新学员的工作、生活状态。其中海自飞行教官“严格管教”学员的片段被剪到了片花中。视频中新学员通报信息不准确或者动作不规范时，教官严厉斥责，并照着学员脑袋（戴头盔）就是“一顿捶”，这种捶打从地面一直持续到空中。

被教训的学员偷偷躲在柜子边上抹眼泪，视频将海自新队员处境渲染得如同身处地狱一般。但是就视频曝光的教官和长官的严厉言辞以及动手“捶打”来看，可能真的是可以归到“严格管教”一类，说成欺凌则有些言过其实了。而这些“粗暴”的训导方式与旧日本海军臭名昭著的“精神注入棒”相比，真的是“温柔”太多了。

日本防卫省也颇有针对性地实施了多项措施预防自杀事件，比如对全体人员进行问卷调查以掌握其心理健康状态，开通热线电话和专门邮箱以提供在线心理咨询，并设立专门举报霸凌、性侵等侵害事件的热线，另外在陆自、海自和空自设置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只是这些举措能否成为扭转自卫队自杀率居高不下的“灵丹妙药”，仍有待时间去检验。（文/董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