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人问韦晴光想去哪里,出生于广西的他不了解日本,也提不出什么要求,就说“热一点的地方吧,北方冷了受不了”。对方告诉他,南方的熊本有家LALALA公司,乒乓球队要人。他没多问就去了。
“我来一看,哇塞,傻了,这地方真是农村啊!田里盖一个楼,就在里面健身打球。”能待得住吗?回国吧?这两个问题,不仅石小娟问他,他自己也问自己。一问就是很多年。然而刚从四年一度紧绷的奥运周期中解脱出来,想休息的心阻挡了他们回程的脚步。
在LALALA俱乐部的“ 运动员生 涯”,和在国内时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等 待上场的时间,他睡着了也没人管,轮到他 了,监督(教练)喊,“韦晴光起来啦!”他 就上去,以最快速度解决战斗。
日本国内的联赛赛制规定外国运动员在团体赛中只能打一场,当时LALALA俱乐部所属级别只有8支队伍,所以韦晴光只需要上下半年各打7场球,其余时间想干什么都可以。
训练也是,下班后开始,一天就两个小时,下午六点半到八点半。韦晴光按以往的习惯六点就到,做做准备活动,可有时等到七点半都没人来,“因为都在加班”。加完班,“叮叮咣咣打几下就回家了”。他又傻了:“我说,这叫队伍啊?!我教都没法教。”
但是待着待着,就慢慢适应了。国家队有人叫他回去教球,他觉得“还没歇够”,歇着歇着,问的人也就不问了。
上世纪90年代初中期,中国人来日本主要是帮企业队打球,而不是教球。
在日本打球的报酬虽然比不上德国,一年也有五六百万日元,比国内是高多了。韦晴光最初的计划是先待几年,赚点钱,回去办个退役仪式。然而1993年儿子出生,打乱了他的计划。儿子小的时候,他和石小娟每年带他回一次广西。广西缺人,世界冠军一个也留不住,他想回去试试吧,全家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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